祁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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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像命运一样聚集,开始形成道路。」

「…愿这黑暗,能成为照亮前路的光。」

【all荧】「旅行者,永远留在我身边…」

*角色有严重的偏激、黑化、ooc倾向,是囚禁,自行避雷。

温迪/阿贝多/钟离/散兵/深渊空(彩蛋)

 

*主线后期的大战,私设多。因为是后期所以散兵好感度也是满的。

 

*x p 大 放 送

 

 

 

那场战争让荧身负重伤。天理的权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贯穿了她,让与她并肩作战的伙伴目眦欲裂。

 

当那个黑色与红色交织的方块群终于经不住猛烈的攻击而破碎后,露出来里面血迹斑斑的荧。

 

谁也不知道荧在方块里经历了什么,她苍白的微笑映衬着殷红的血,像被火焰灼烧后遍布玫瑰伤痕的白色信鸽,令人心惊。

 

 

 

-温迪

-风起地大树上的异次元空间

 

能安然沉眠千年的温迪自然有自己的好归处。他喜欢风起地的大树,便引来术法,在大树的树冠之上开辟了全新的空间。

 

这个空间无法被外界观测,但从空间内部,能清楚地看见大树周围的景色。

 

千年来,这个空间作为温迪真正的归所,始终只有温迪一个人。但今天,它迎来了新的客人。

 

荧在颤抖中睁开眼睛。这是一个部分透明的空间,隐约能认出来似乎建造在大树上。她没有来过类似的地方,却无端地觉得外面的大树似乎很眼熟。

 

“荧,你醒了?”耳边传来急切的声音,荧转头像声源看去,发现是温迪站在不远处。他见她醒来,眨眼间已来到她的身旁,牵起她的手。

 

他的手不由分说地与她十指相扣,冰凉的指尖在暗示着荧,他似乎在害怕失去什么。她微弱地紧了紧与他相牵的手,想说自己没事。

 

她的瞳孔猛地睁大。

 

她…无法说话了。

 

荧张了嘴,却只有残破的音节响起。温迪的脸色在这个片刻变得有些惨白,他伸手,食指抵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未完的言语。

 

“荧,好好休息。这里是我建造在风起地大树上的居所,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他没说的是,永远。

 

但荧很快意识到了,温迪那日的话并没有那么简单。

 

小半个月来,她因为丧失了战斗能力,又无法说话,一直居住在这个半透明的居所里。可是,旅者的脚步不能长时间地停留,她总该离开,为康复寻找新的办法。

 

温迪似乎去忙了,荧便自己寻来笔和纸张,把想问的问题提前写好。

 

「温迪,我该走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呢?」

 

看到这张纸的温迪,当着荧的面,微笑着将它折起来,随即,蓝绿色的风刃把它撕成了碎片。

 

“…”荧伸出手,只能触摸到纷飞的纸末。她震惊又不解,看向低着头,神情阴翳的风之神。

 

他好像不再是荧熟悉的那个温迪了。他身上欢快活泼的气息尽敛,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荆棘和隐约的疯狂。

 

荧本能地感到危险,她步步后退,可是这居所本就是为一个人准备的,仅仅是转瞬,她已无路可退。

 

“荧…你的旅途,太过危险。”温迪看见了荧露出对他的仓皇,任由她退到绝境,才踏出靠近她的第一步。

 

硬底皮鞋踏在地板上,响起清澈的回音,伴随着温迪吟唱般的宣告,是无法忤逆的他的意志。

 

“留在我身边…不要走向无归的灰烬…”

 

空灵又纯净,仿若圣歌。

 

明明是如此圣洁的回响,却让荧心慌至极。仓促中,她看见层层的树影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风起地大树下单膝跪地,虔诚地宣誓。

 

随即,铿锵又果决的祈祷声一路传到他们的居所里。

 

“巴巴托斯大人,温妮莎大人…”

 

是琴。

 

她仿佛看见了希望,如果是琴的话,或许能突破温迪的空间桎梏,发现在树冠之上的她。

 

荧专注地看着琴,没有发现温迪眼中骤然熄灭的光。他平静的蓝紫色眼眸中有风暴在聚集,连周身的风都变得有些紊乱,向还不知悔改的荧走来。

 

一只手轻轻地、不容拒绝地覆住了荧的眼,他将她封锁在墙角,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不留一丝缝隙,让荧无所适从。

 

“不要看。”

 

耳边响起温迪的低语。说完这句话,他将覆着她眼的手拿开,荧还未来得及反应,雪白的绸带已经遮住她的双眼。温迪温柔地环抱着她,将绸带系在她的脑后。他温热又绵长的吐息在她的后颈激起战栗的涟漪,扫过她锁骨的他的发尾,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如同此刻的他一样,诡谲,神秘,深不可测。

 

往日明亮欢快地吟唱着诗歌的少年,转眼间竟然也会变成暗无天日的幽色深渊。

 

无法言语,无法视物。失去了双感的荧对听觉变得格外敏感,大树之下,轻拂的风中,传来琴持续的祷告声。

 

“千风啊,愿您庇护着远在彼方的那位身披星海的旅行者…”

 

「琴,我不在彼方,我就在这里…」荧的心中无声地呐喊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仅有的希望。

 

年轻的狮牙骑士当然无法堪破风神的障眼法,她心中祈求着神明能够降下偏爱的恩典,却不知道旅行者此刻正在她面前的大树树冠上,被她虔诚地信奉着的风神圈禁。

 

琴离开了。

 

又恢复了寂静,除了树叶的沙沙声,什么也没有。

 

荧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瘫倒在温迪的怀抱中。在她看不见的面前,温迪无限的眷恋与庆幸显露无遗。他轻轻地蹭了蹭荧的脸,紧紧地与她相拥。

 

“荧,千风会一直庇护你,守护你…”

 

不会再让你身陷险境。

 

留在我的身边吧。

 

 

 

-阿贝多

-芬德尼尔之顶

 

荧睁开眼睛,看见冰蓝色的冷风循着远处山顶的裂隙吹进空洞的秘宫。

 

虽然远处有晶色的雪花飘落,近处却是暖洋洋的一片——有许多阳华,承载着长短不一的花烛浮在空中。

 

阿贝多应该就在附近。荧循着阳华朝外走,随着视野逐渐开阔,她终于认出来,这里也许是芬德尼尔秘宫的更深处。

 

常年于雪山研究课题的阿贝多知晓进入秘宫最深处的方法并不令人惊讶,可是当她想要呼唤阿贝多,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时,就真的很令人恐慌了。

 

她跟随着沿途的阳华找到了阿贝多所在的房间。闪动的烛光下,简单地束着碎发的少年站在泛着绿光的金属实验罐前,手中抱着垫板快速地记录着什么,神情专注。

 

荧屈指敲了敲门。

 

“荧?你可以不用敲门,直接叫我……”阿贝多循声望来,在看见荧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惊慌时,未完的话戛然而止。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快步来到紧抿着唇不发一言的金发少女身边,在这片刻的沉默中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他说。

 

他的话语里有无名的能让人安心的力量,荧点了点头。在宽大的睡裙下,小小的荧在阿贝多眼中像极了脆弱的花。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身形单薄得仿佛能被风吹倒的她身上。在指尖相触的片刻间,她冰冷的手让他将绅士的礼仪也抛之脑后,执着地将自己的温度渡给她。

 

 

 

在阿贝多的帮助下,荧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待在秘宫中养病难免有些无聊,而且失语的症状似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荧开始思索起离开秘宫的规划。

 

其实她已经隐晦地和阿贝多提过好几回,却无一例外地遭到了拒绝。她甚至开始在心中怀疑,阿贝多是不是不想放她走?

 

可是这个想法在触碰到那双雾凇石般的清澈瞳眸时又消失了。她实在不该这样想阿贝多,他明明是一个体贴又守礼的伙伴,遵循着王子一样高贵又优雅的气度,怎么会……

 

“你的身体还需要时间康复。”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好全了。」荧在纸板上写下。

 

荧想离开的欲望很坚决,阿贝多翻书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她。“你是想要见到谁吗?”

 

荧还没来得及在纸上写下名字,就听到阿贝多又说道:“如果你想要见到谁,只需多等待一些时日,我可以用炼金术创生一模一样的人…”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荧急切地拉住他,拼命地摇头。

 

事情不需要变得这么复杂,只要带她出去就可以了,不是吗?为什么非得触碰禁忌的炼金术不可?

 

“很抱歉,如果你只想要离开,我或许没办法满足你的愿望。”

 

什么意思?荧呆立在原地。

 

阿贝多从她的神情中读出了她的不解,他垂下眼眸,避开她视线中的质询,轻声的回答中隐藏着细微的颤抖,“我经不起任何意外再发生在你身上。”

 

周围明明漂浮着许多温暖的蜡烛,她却感到背脊发凉,寒意瞬间从手心泛起。

 

“你的手又变冷了。”阿贝多像之前那样捂住她的手,她却无法再从中汲取到温暖。

 

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他将最后一丝离开的可能性也彻底掐灭,“我已经用炼金术封锁了芬德尼尔的出口。”

 

这座秘宫,只能进,不能出。

 

温暖的烛光映照在石色的宫墙上,折射出灰色的冷光。

 

荧惊惶的后退间被地上的书籍绊倒,虽然扶住了书桌,却将桌上的玻璃器皿撞落一地。

 

她突然感觉身上一紧,整个人刹那间被阿贝多紧紧地锁在怀抱中,然后,她才听到玻璃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破裂声。

 

他抱得实在太紧,几乎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心跳像被加速过一般疯狂地律动,与他往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大相径庭。

 

阿贝多在害怕。

 

荧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轻轻推了推他,他的手臂稍微松了些,可还是不愿放开她。

 

“不要离开,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满足你…”

 

如果你觉得秘宫不够温暖,我可以为你燃烧数千火烛。如果你想要见到家人,我可以学习禁忌的秘法,将他们秘密地克隆。如果你想,我可以为你做成任何事。

 

只是,不要离开。永远地、永远地留在这个只有你我二人的秘宫中,在这座雪山成为永世的爱侣。

 

 

 

-钟离

-尘歌壶

 

荧是被苦涩的熏药味惊醒的。

 

她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她已不在战场上,而在自己布置的尘歌壶的主卧中。

 

钟离在隔房听到了卧室传来的响动,他将汤匙放进药碗中,用小托盘盛着药碗,放在荧的床头柜上:“你醒了。”

 

药的气味苦涩,颜色黝黑,荧不由得挪了挪自己的身体,远离那碗奇怪的东西。

 

钟离已在床边的折凳坐下,他熟练地轻搅汤匙,然后浅啜汤药,确认它不会烫到少女:“这是我在不卜庐寻来的药方。”

 

呃……不卜庐的药可是以苦扬名啊。可是看钟离面不改色地试药,难道说其实还好?

 

钟离将汤匙递到荧的嘴边,她无法拒绝,只好张嘴含住。

 

“…………”要不是钟离就在面前,她一定把这药全喷出来。

 

也太苦了吧!!!

 

“很苦吧。”

 

荧拼命点头。

 

“我初尝时也觉得苦。”钟离又舀起一勺,轻轻吹过,递到痛苦的荧面前,“可是若是比起失去你,这苦味倒也算不得什么。”

 

荧昏迷的这段时日,他每天事必躬亲地熬药、尝药、喂药,不卜庐的药虽然至苦,但唯有这苦到让人呼吸不畅的药,能让他的注意力从差点失去荧的事实上转移。

 

到后来,这药在他嘴中也渐渐品不出苦味。他明白,他快要对这药免疫了。

 

好在,在彻底丧失品鉴苦涩的权利之前,荧醒了。

 

荧不知其中内情,但也知道自己的伤势一定让当时与她并肩作战的伙伴着急坏了。她忍着难闻的药味,将钟离喂到嘴边的药全部喝下,想问一些她昏迷之后的事情。

 

这个瞬间,她惊恐地发现,她无法言语了。

 

钟离是何等敏锐又智慧的存在,只消听见她唇边不成音节的呢喃,便已明悉她的处境。他将药碗放置一旁,问她:“随我出去走走吗?”

 

他的波澜不惊让荧感到安心,她牵住他伸来的手,在他的搀扶下走到尘歌壶的庭园。

 

这片庭园在钟离的提议下建造,糅合了她和钟离的共同审美,散发着独一无二的璃月气息。钟离带着她走到最大的那棵金色的却砂树下,分坐茶几的两边。尘歌壶内的仙色金阳穿越重重缭雾,置身其中,仿佛身处天庭。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他们每天都会在尘歌壶里散步,当做是荧的康复训练。

 

养病期间,钟离会说很多故事给她听。他是个说故事的行家,就算是信手拈来的小事,经由他口中说出来,似乎也别有吸引人的地方,常常让她忘记时间的流逝。

 

直到某日,荧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经许久没见过别人了。和钟离说话,永远不会感到无聊,他一个人的见识就足以顶的上上百人,可是,她总该见见其他的伙伴了。

 

而且这样一想,就连总是在尘歌壶里的阿圆和寻瑰纳琦真君,她也很久没见过了。萍姥姥把壶送给她时,曾说阿圆会一直在壶中。可是自她醒来,阿圆就不知所踪。

 

这日,荧照常与钟离坐在树下,钟离在她面前煎茶,于是她便伏案写下:「钟离,你知道阿圆去哪儿了吗?」

 

钟离不疾不徐地将茶壶中的茶水滤过,倒入两个小茶杯中,又将其中一个茶杯放到荧的面前:“你的身体需要静养,我便让他离开了。”

 

哦,钟离竟然还有这种权限。

 

不过钟离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荧也没有细想,继续写道:「那我什么时候病好呢?除了说话以外都好全了的话,我该去找其他的人了,他们应该在担心我吧。」

 

“你的伙伴我都已妥善安置。”

 

荧不解钟离这话何意,于是钟离只能将未完的语意补全。“往后,你就随我在尘歌壶长住吧。”

 

「长住」?对于钟离而言,他的「长住」,会是多长?荧有些慌了,她急匆匆地写道:「可是我该离开了。」

 

“荧,我想你还没有明白。”

 

无端地,荧觉得这样的钟离有些危险。他的平淡似乎并不是因为这场伤势对荧而言只是无足轻重的一笔,而是因为他的心中早有其他打算。

 

“即便是我,即便在长久的过往中不得不亲手将一个个故人送上归途,也有绝对不想失去的存在。”他像磐石无转,像古井无澜,此刻,在仙阳的照耀下,他的周身凝聚着淡淡的光,却依然无法照亮他本身。“荧,若我说你就是这个「存在」,你是否能理解我所做出的选择?”

 

荧不知道他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她看见现在的钟离,只想要逃离。

 

他波澜不惊地宣判她的命运,她怎么才能不感到害怕?她想要拿出尘歌壶,从这里离开。

 

壶依然能拿出来,可是荧发现,她用不了它。

 

不论怎么去感应、去呼唤,它就像一个普通的茶壶,毫无反应。

 

……难道,这就是钟离的「选择」?

 

可是,怎么会?

 

荧取出尘歌壶时没有避着钟离,钟离也没有阻止她。等到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依然在洗茶的钟离时,他才平静地说出「真相」。

 

“涤尘铃、尘歌壶,原都是我送给阿萍的。”他往日温和的声音在如今的荧听来更像一种残酷的折磨,“虽然我已抹去我对它的操控,但若有必要,它依然会回到我的掌控之中。”

 

活了六千年的神,费尽心思地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对他毫无戒心的少女彻底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少女当然毫无逃离的可能。

 

“留在尘歌壶,留在我的身边。”他的话语似有劝诱,似有魅惑,“我还有许多故事想说与你听。我们将有无穷的时间,分享彼此之间的秘密……”

 

永远。

 

 

 

-散兵

-借景之馆

 

散兵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再次回到昔日的这个收留了失心的他的旧馆。

 

他不喜欢觉醒神智前的自己,也一样讨厌这片和他相似的土地,当然更不喜欢这座宅邸。但是天地间,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这座借景之馆更适合执行他的计划的地方。

 

他对这里有百分之百的熟悉。进入馆内,他启动所有的机关,将它再度深埋。

 

荧醒来时,正对上散兵幽深的雾紫色烟眸。他的手爱怜地拂过她的脸颊,血色的眼尾透露着他的疯狂。

 

“你醒了。休想再昏睡过去。”

 

散兵平常就很我行我素,可这样的怪异,还是自她与他和解以来的第一次。她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说话。

 

“怎么,你不能说话了吗?”得到荧的肯定,散兵好像笑了,他的笑容中流露出的森森的寒意,似乎还有真正的喜悦,都让荧感到不知所措。

 

“不能说话也好。”这个散兵太不对劲了。荧慌张地拉住他长袖的衣角,但他浑然不觉,“这样,你就没办法与外界沟通了。”

 

“?!”

 

荧如今没有了战斗力,散兵也不担心她反抗,将事实全盘道来:“你如今在借景之馆。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就永远待在这里,再不用分离。”

 

他取下坠在他帽间的沉金色铃铛,放进震惊地看着他的荧手中。“如果你说不出话,要叫我的时候,就摇这个铃铛。”

 

 

 

荧的身体渐渐恢复,她觉得自己好多了。

 

自从被散兵关进借景之馆,她阳奉阴违,表面上顺从着散兵的囚禁,暗地里寻找着出逃的路线。

 

借景之馆的内部构造极其复杂,被散兵打开机关后,又每天都在变换。她默默地观察、踩点了一个月,终于拟定一条大致的线路。

 

深夜,她按着线路一路狂奔,却在临近终点的拐角,看见了散兵飘扬的帽带。

 

他一身整齐的衣装,看起来早有准备。荧心下大骇,步步后退,他却没打算就这样轻轻放过她,朝她步步紧逼。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和善又明媚,仿佛荧根本不是在做什么会惹他生气的事。

 

这样的散兵才是最恐怖的散兵。

 

破旧的馆内无处遁藏,荧只能在后悔和绝望中看着散兵来到她的跟前。

 

“靠着拙劣的演技就想蒙蔽我,荧,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可爱呢?”

 

“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没有珍惜。”

 

他的手环住有些瘫软的荧,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可惜他太喜欢她,不舍得对她下狠手。

 

他让荧坐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将肩旁常年挂着的那条紫白色的织带解下。

 

他从身后环住她,体会着她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姿,将那条织带重新系到了荧的手腕上。

 

然后,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长绳,将它和织带绑起来,荧眼睁睁地看着那长绳的另一个尽头,连在了散兵手腕挂着的织带上。

 

“这样,你逃不掉了。”他说着,似乎还嫌不够,又将给了荧的铃铛拿走,系在了长绳上。

 

他拉了拉绳子,铃铛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木房间里。“再加几个吧,一个不够响。”

 

他的帽子上不再有铃铛声,被他尽数绑到了连系他和荧的长绳上。

 

“荧,或许你可以再逃一次试试。”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间,玩味地体会着她恐惧和慌乱的震颤。虽然是纵容的话语,可是语气中隐藏的那抹威胁,暗示着荧,如果她真的敢付诸行动,那么等待着她的,将是比现在更激烈的惩罚。

 

窗外透着明晰的白光,还有浅紫色的紫藤花层层垂落,随风摇曳。

 

可是都是幻术。

 

清脆的银铃声回荡在狭窄的木制走廊里,铃珠击打在铃壳上的声音像蛛丝般连绵不绝地荡漾,在这古旧的宅馆中宣告她被人囚禁,捆锁,束缚。

 

 

 

fin。

 

其他人囚禁:拖到瞒不住了再说,本质好人

散兵囚禁:当场摊牌,爷就是要关你,不服可以逃

空囚禁:……诶,不是本来就要找哥哥吗?这样不是正好?

 

彩蛋空很短很短很短(。

 

存不住稿也太痛苦了嘤嘤嘤(。

可以算500fo的点梗应该?(在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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